家面店跑去,忙不迭地倾囊赔偿。
少年又向困在人群中的紫衣青年瞥去一眼,恁是满意,摇扇踱去。
后者气极:“观云,你不得走——”
他回首撇撇嘴儿,一径疾行,嘴中自言自语:“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奉了我家老娘之命来将我留住的吗?老爹这样,大哥这样,连你这个本大爷以为最投缘的堂兄也这样,一个个都对我家老娘惟命是从,本大爷才不和你们同流合污,总得有一人让她明白,她的美色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本大爷就是这般定力如山,凛然不屈,哼哼……”
“谁的美色无效?谁的定力如山?”不知何时,一双纤纤细步出现在他左侧,亦步亦趋,须臾不离,声线娇软柔美,如春风撩面,似弱柳拂波。
少年周身汗毛陡立,勉力笑道:“不是无效,而是无敌,我家娘亲大人的美貌天上地下绝世无敌,迷得我家老爹这一辈子也不敢去沾别的女人一根头发,年纪一大把了还老不正经地生下我这个天下地下独一份的美少年……唔,痛呐!”
寒月堂兄那个叛徒肯定是在发现自己形踪的那刻便知会娘亲大人了吧?他捂着被狠拍了一记的翘实小臀,好是懊恼的抗议:“人家左右也已经长大成人,娘你纵然要罚,可不可以换个方式,别动不动打人家的屁股?”
他家老娘隐在面纱下的笑靥温婉迷人:“当然……不可以,只有打你的屁股,老娘我才有乐趣。走呗,这就到个僻静地方让老娘打个过瘾。”
“不,不要,不要啊,救……”在少年未竟的哀嚎中,两人的身形步进树丛,隐去了形迹。
巫界的术力讲究得是入乡随俗,与自然之力相辅相成,不现痕迹。那两人的隐去,外人无从察觉,自然引不起任何惊骇呼叫。不过,亦有例外。
桥头之上,一位玉面白衣的看客本是在远望飞狐山方向,甄别山峰上方的气流吉凶,不经意将那两个不属于凡尘的身影扫入眼际,虽不无讶异,却无意深究:茫茫翰宇,造化各异,界域有别,各安其道,何须多事?
当然,不久之后,看客即非看客,少年即非少年,此时的擦肩而过,不过是为后时的情萌意动积累有无福缘。时未到,缘未启,莫叹,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