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笼中,足见他有多喜爱。
他只要回来就会逗两下,鸟儿平时烦躁,脾气暴戾,别人靠近不得,唯独周逸辞面前它很老实,温顺乖巧。
鸟兽都欺软怕硬,何况这人呢。
我没想到他在,这才走了几天,他告诉我至少在家里住一星期,我满打满算今天也不该来,我回过神后本能问了句,“周先生不是在陪太太吗。”
他慢条斯理捻手指,将上面潮湿咸腥的虫粉拭去,笼子里的鸟儿吃饱喝足抓住桅杆抖落一身的毛,在朦胧月色下,像一只艳光四射的彩凤凰。
周逸辞将钵盂搁置在窗台上,他转过身来,掏出方帕擦手,似是不经心说,“不期望我回来吗。”
他这话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否认说,“这是周先生的家,您是我的天,您回来我当然高兴。这几天我朝思暮想都是您什么时候归来。”
他饶有兴味的眼神在我脸上探究扫过,“想要我从妻子处赶快回来陪你。”
我又是一怔,我发觉今晚不管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盼着他是我水性杨花贪图钱财,盼着他是我与妻子争宠献媚不安分守己,我只好说了句,“您懂我的意思。”
他大笑着哦了一声,随手扔掉方帕,它荡出去与垂地的纱帘纠缠搅拌了片刻,随后轻飘飘坠落于地。我盯着那块手绢上的一枝墨梅,那是后来纹绣上去的,针脚有点不娴熟,但不妨碍观赏,周逸辞不喜欢装饰物,他使用的衣服和帕子都是纯色,从来不添加任何花纹,哪怕条纹也不行,所以这帕子改头换面让我有点惊讶,而他没有扔掉还揣在口袋里用了一次,更让我惊讶,这已经算他打破了原则。
他从阳台里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我脱掉身上大衣招呼保姆切姜丝熬黑糖,我进厨房为他熬了一锅祛寒汤,他不喜欢甜食,姜丝口辣,他不会觉得腻。
我盛在一只小碗里,上面撒了点枸杞,他捧着文件看,也没抬头,只是嗅了下空气里散开的味道,蹙眉让我撂下。
我看了看窗外没融化的雪冰,“融雪天寒,周先生胃不好,汤是我刚熬的,看在我一点心意上,喝一口。”
他不忍驳回我的心意,勉为其难伸手接过,他瞥了一眼汤浮面上硕大饱满的枸杞,颇有深意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