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跟着一块去了。
偏偏留下来个喜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哭着去找张管家,管家嫌她晦气,念她哭得可怜,勉强将她留在了府上。
本来喜儿也没想多作他想,安心在府里头凑合着个算了,可前几日丫头们都在传府里为节省开支裁人的事情,弄得喜儿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于是那夜,同屋的小玲特地重点上了蜡烛,拉着她的手说了些体己的话。
若是念在通房丫头这层关系上,喜儿开头同王爷管家提,肯定是没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小姐嫁进府里这半年,王爷总共来她屋里就两回,一回新婚之夜,一回病笃弥留之际。
“怎么可能,你家小姐可是王爷的结发夫妻,虽则这大半年来肚子没消息,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
小玲到底是在最底层干活的,其实稍微揪个在王爷身边做事的就晓得,自打那新婚夜里出了点岔子,王爷就对这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发妻子没了半点兴趣。
又恰巧三个月前王爷奉旨出征离家,据说妻子去世的消息,还是在他回来的路上听见的。
所以,她这会儿子将茶战战兢兢端在王爷面前,王爷也指定想不起她是谁来。
“这茶凉了知不知道。”
果然,桌案前的男人眼睛都没往她身上瞟过,端着一副冷冰冰的嗓子,漫不经心地质问她起来。
“是么,奴婢方才在外头的时候还见冒热乎气的,许是等的时间久了,这就给您重新换一壶来。”
喜儿当时心里想,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实在不行再去找张管家哭上几嗓子,终归她不是王府的人,人家能留在她在这儿包吃包住已经很发善心了,还想着找主子讨什么所谓的公道,她陶喜儿还真是痴人说梦。
晚风打桌案前的窗户缝儿里塞进来,就着这一丝冷气,也吹得沈知轩一个寒战打过,他高烧方退下,一丁点冷暖都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合上手中的书,原本是想叫这奉茶的小丫头去将窗户关严实,抬头将视线望过去时,就瞧见喜儿低着头,从长袖里伸出一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