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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巴不得看到天下人个个都能不顾一人、一家之安危,而以天下为己任。此刻看到自己主张的“正义”被这般肯定,当然得意非凡了!
过于热烈的气氛让场面有些失控,即使是平日里向来老成稳重的郑醒之都没能注意到月皓纭的眉宇间多了一个清晰的八字。
看来今天下旨让罗廷玉休息免去上朝实在是失策之举,否则现今的星夜殿里至少还能有一个人站在他的一边!月皓纭叹息,若有镇南王在,想必也一定会支持他的决定,只是……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冷戎在,局面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慕容承渊即使再担心月落皇嗣的问题,也断不会不识趣地在镇南王面前提及这个话题,也便不会让坐在王座上的月皓纭倍感如坐针毡了……
“够了!”眼看下面的讨论愈演愈烈,几乎快把他这个正主儿当做不存在一样了,月皓纭忍不住狠狠击了一下龙椅的扶手,还顺势将一旁几案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
瓷器清脆悦耳的碎裂声瞬间将满殿的人声鼎沸彻底压了下去。见机极快的吏部侍郎李逸第一个跪下去连呼万岁,额头抵着大殿的金砖不敢抬起。左右文武见状不由面面相觑,但都知道此刻不宜再直挺挺地站着了,于是成片跪下口称恕罪,包括郑相国和慕容尚书。
冷冷地用鼻音哼了一声,月皓纭并没有出言让百官平身,反而直接起身往殿外走去,甚至都没有等白公公宣布起驾。
白仁嘉暗自一叹,皇帝虽然年轻,但一向谨言慎行,在庙堂之上更是从未有过如此失仪,怕是多少也和昨夜一宿都没有休息好有关吧!?知道主子这次气得不轻,他连忙拂尘一挥跟了上去,行走间急匆匆地交代了一声摆驾静夜宫。
回到自己的寝宫,月皓纭大马金刀地往书桌前一坐,双手环胸生着闷气,然过了许久却仍未感觉好一点,胸腹间像是有一股灼灼的烈火正在燃烧,狠狠地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理智。他们怎么敢这样做?怎么敢!
不过即使是火冒三丈的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显得淡漠得可以,让跟进寝殿的白仁嘉不得不迅速摈退左右,唯恐那些不开眼的奴才们不会看山水,冲撞了现时绝不能冲撞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