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凉得厉害,可别伤了身子。”
此后三天朝会,工部尚书都在告假、
我父皇轻飘飘道,“人啊,年纪大了就是不知道轻重,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在乎着。”
至此,再没人质疑过我为什么能坐在那里,至少没有明面上质疑。
我只觉朝堂水深,我自己个儿腿短难蹚。
似乎没什么趣事可做的时候,日子总在一天天的重复,这时间就过得格外快。一晃儿就是两月有余。
我上殿的时候父皇尚且未到。
朝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知道谈些什么,见我进来都停下来行了个礼,搭话的倒是没几个人。
丞相穿了一身红色朝服,打过招呼后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我只好陪他站在原地。
“殿下可知今日达塔的时辰进京了?”
我微微点头,示意我知道。
达塔,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边陲小国。这个国家位于我朝西南边境,三面与我朝接壤,然而,这接壤的地区是三座山,这也就导致了达塔自成结界,易守难攻。早在百年之前,达塔就已经归附我朝,相安无事。
早在几天前我就得了消息,说是达塔派遣了使臣入京,昨日里刚刚在驿站歇了脚,至于上京的是何人,我却是当真不知。
我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摆足了谦逊的姿态,“丞相何意?”
丞相笑得像是画像上笑吟吟的佛像,脸上的肉堆起来几乎糊住了眼睛,这体型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清官。
“殿下,这使臣早不进京晚不进京,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进京,难道殿下认为真的是巧合?”
我惊讶:“这个时候?什么时候?此时一无战事,二无登基大喜,三无迎亲大赦,怎么就特殊了。”
林丞相抬头看我,似乎在考虑我是不是真傻,“……殿下,正因为眼下你说的这几样都没有,才恰恰显得特殊。”
他退后一步,挺直了脊梁,悄声含糊道:“殿下的生辰刚过不久吧。”
达塔偏远,一队使臣再怎么轻车简行也要走个两个月的功夫。
自我回京,举办生辰宴会,敞开了说也不过三月。
而这使臣出发上京的节点,恰恰是在我生辰宴前后。
来给我送礼的话就算了,我没那么自作多情。
那他们是来干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