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灵虚子走了进去,旁边两人则死死盯着徐涛,良久之后对望一眼,才肯离开。
姜解凑到莫东良身边,小声问:“那两个是谁?”
“不认识,从衣饰看,像是经常出入吴城之人。”
“那可能是灵媒。”姜解恍然说道。
“噢,对了,之前没想到,我们来这里,会不会不是很好啊?”
姜解定定看向莫东良,显然意有所指。莫东良何许人也,早有领会,淡然说:“无妨。”
莫东良目不斜视,拾级而上,一脸浑不在乎。姜解见了,并不在乎莫东良如何思虑,也不多话,扫徐涛一眼便跟上去。
青石板洁净得一尘不染,更无青苔之类杂物,应是经常清扫。脚步踏过,留下些微残雪泥屑。石基之上、石阶两边,各有一灯座,黑黑实实,似石似铁,看不出是何材质。上燃油灯,于晨光中微微放亮,倍增静谧。
从小路至青石阶,从青石阶至道观门,约百丈距离。徐涛走在其间,无时无刻不感觉自己被数道目光盯视。有惊疑,有警惕,有畏惧,有怨愤。其中一道尤其犀利,仿佛穿透皮肉将其拆骨抽筋,逐肢逐节地看个透彻,让其动弹不得,一时僵立。
何谓身不由己、生不如死,徐涛初尝,极为深刻。
而后,恰逢时宜地,莫名有股凉意从其脚底涌起,随其一路,直至观中。目光不能跟进,身上骤然一松。
三人走进门内,见到观内正中端奉三座雕像,并未署明尊号,前面摆着一张扁长桌子,有一香炉置于其上。香炉内燃着三支短香,不见轻烟飘起,却闻有类似檀、麝之气味。
“没想到香火常年不断,竟然会这么寒酸。”姜解扭头四顾,自言自语说:“好像还不让人上香的。”
莫东良连续三日三夜未曾歇息,加之法力空空,稍显疲态。本不欲接话,却发现门边站着一位小道士,心中一动,顺势说道:
“姜前辈那是见惯世间纷繁,一时不适。此地之清静,既超凡,也近俗,比趋名逐利之流淡泊,好高骛远之辈踏实。不拘一格,不偏不倚,乃是正道所在。”
说着,莫东良故作讶然地转向那位小道士,恭敬施礼,问:“这位道长,在下东良,方才真人让我等进来,敢问该往何处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