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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涵璋眨眨眼,墨色的眼流淌过一抹光辉,
南哥儿失明,这辈子恐怕与复明无望。你做为嫡姊,南哥儿学不来的本事,本应由你来继承,以后好传承给可以继承我玉器一脉的孩子。
看着齐?脸上顿失的笑容,齐涵璋没有打算让女儿接话,也不认为自己对着才八岁的大的女儿说这么沉重的事有什么不对,而是继续沉稳地说道,
青铜一脉跟印刻一脉沆瀣一气,三房虽然跟咱们走的近、但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二房跟不存在差不多,咱们只能自保而已。若是哪天分了家,你还想要在我们的庇荫下逍遥多久?
齐?半躺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凤目慑慑地看像自己的父亲。
你爹我是个争不来的,也从没办法跟人争个脸红脖子粗。所以逞强去外头与人拚的事儿、你只能跟你娘学;但真正能踏时过日子的手艺,你爹我还算有自信有这个本事。趁着咱们时间还多,让你多学一点,不是要虐待你──而是想让你跟其他娘子不一样,往后不用依附兄弟叔伯、而是可以凭着自己的能耐活下去。
从产婆的手里接过尚在襁褓的齐?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俯一落地便睁眼的女儿与其他的孩子都不同。
而齐?也没有问齐涵璋、为何时间不多了。
咱们是匠人世家,就算祖宗有什么强大的联姻,不论我们与宫里的贵人的相处的多好──‘齐家’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匠人,从来也不会改变!
身分地位不会提高,我们比起商人的地位都还低下。只要宫里一旦找到比齐家还好用的人──这几天齐家的辉煌、就只会成为昨日的黄花。
人都是有贪念的,谁知道齐家其他几房有没有跟着那些权贵们捞上几笔?大房辈权势蒙了眼睛,他却没有;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谁又晓得哪天齐家失了势,这把火会不会往自家烧?
?姊儿,爹现在对你越严厉,就是对你以后越好……齐涵璋唇畔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其实咱们齐家的鉴宝并不难,要被取代也很容易……只可惜你的祖父他们并不这么觉得、甚至只想着往赝造这条不归路上走……
可爹,您现在要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赝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