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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不忍惊扰,就擅自点了你睡穴,抱你上了船。饭该煮好了,快过来吃饭吧。”
她愣了一下,眉眼渐渐淡弯。
横梁走坎,波斯毧毯,玉炉沉香,烛台滴露,在摇曳的烛光的辉映下散发着柔和的微光,虽说不如画舫游船上的物件华贵,却别有一番雅趣。她踏入饭厅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致,心下一赞,不防原本正喧嚷用餐的众旅人皆因她的到来而噤声了几秒。
她敏感地顿住脚步。
一个从她进门起就打量着她的绿衣少女面露怜悯,道,“你就是竹公子的小妹朱砂吗?”
她那两撇柳眉蹙了一瞬,又很快舒展,其间心中已将绿衣少女说的话琢磨透彻,不禁看向早已就坐的竹无扇,他到底对这些人胡说了些什么?
他恍若未觉她的疑惑,慢条斯理地放下竹筷,指了指身旁的雕花凳,笑得温文尔雅,“朱砂,来这边坐。”
她却未动,只唇角浮起一丝诡笑,待目光扫过饭厅中的每一个人,才依言照做,丝绸质地的斗篷游走在毛织地毯上,恰如一条墨龙晴的蝶尾,冷艳无双。不过七八步的距离,步法却极考究,姿态高贵如猫,这十足的大家风范被众人看在眼里,待她正襟就坐时,已是看呆了眼。
“这些人都不是江湖人,你不必故意威慑他们,”他趁替她用茶水洗涤碗筷时小声道,“我对他们说,我的小妹朱砂自幼便得了顽疾,无法以真颜示人。”
她在桌边铺了一张绸布,接过无扇递来的筷子,用丝巾缚于其上半截,这才施施然手执竹筷上端,夹了一箸牙雪菜放进嘴中细嚼慢咽,低声道,“不管你用何种手段,总之不要再让他们对我投以怜悯的目光,如若不然,令我厌恶的东西,我会自行处理。”
他将众人脸上的惊诧收入眼帘,淡笑道,“你已经做到了。”
她这一步棋走得妙,简洁而奏效。她若非出身名门贵族,从小习得各式礼仪,仓促之下断然做不到如此优雅淡然。如此种种,就是为了向众人昭示即使她身有隐疾,却也是个不能随便让人轻瞧了去的名门贵族,自是不屑他们这所谓的同情。
她从容地夹了一箸菜,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