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栾大,还将刚刚丧夫的卫长公主许配给他,又派人兴建神明台为其所用,为的就是邀各路仙人下凡,求得长生不死的仙药。但很快刘彻便发现栾大乃是个骗子,于是将他活活烧死在神明台顶,而卫长公主就再也没有露过面,甚至传言,她已经自尽而亡。
宫人们都觉得不解,为何刘彻病重的节骨眼上,赵婕妤却离开钩戈殿,前往这里。况且自栾大死后,神明台便成了皇家禁地。
转眼间,众人已来到台下。
宫女扶钩戈夫人缓步走下肩舆。
“何人胆敢私闯神明台!”几个身着黑衣的神武少年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他们各个头束红丝带,腰间也系着同样的丝绦。这装扮就连赵钩戈都没见过。
“大胆!钩戈夫人为陛下办事,难道还要经你们允许吗?”宫女阿云也不甘示弱,这宫中还未有人敢如此喝令赵婕妤。
几个少年验过钩戈夫人的金印,仍有迟疑。
赵钩戈嫣然一笑:“各位尽职尽责,的确令人佩服,可凡事都要有个度,此番,本夫人是来取陛下救命的东西,你们若要强阻,恐怕……”
此话一出,几名侍卫顿时有些动摇,宫中早已传言刘彻病危,现居钩戈殿由赵婕妤看护,旁人半步都不得接近。昨日,她的儿子刘弗陵又刚刚被立为太子,万万得罪不得。想到这里,几位少年对视片刻,闪身让出一条去路。
赵钩戈抬头望了望,当空的烈日刺得她睁不开眼,看来已接近晌午,她示意阿云扶她上楼。
神明台巍然而立,犹如桀骜不驯的帝王,俯瞰着满目江山,台上有一铜仙人,手捧铜盘,上有玉杯,承接雨露。
行至台顶,赵钩戈有些微微气喘,正待坐下休息片刻,一位长须老者迎了出来。
“赵婕妤驾到,老夫未曾远迎,实在……”
赵钩戈一挥手,柳眉微蹙。
“姜老先生,不必客套。那铜仙人掌中玉杯可有玉露?”说着,她已踱步朝那仙人走去。
长须老者忙随了过去,俯首道:“不瞒夫人,八日前的暴雨过后,天气便燥热异常,这空气之中可收集的雨露甚少,所以……”
赵钩戈已行至仙人身旁,她抬起头,只见仙人双目微闭,形神飘逸,修长的指间拖着一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