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难看,喉咙鼓了鼓,没有再阻止。
镜陵道长大赖赖席地盘坐在棺椁前,催促我快去后,闭目养神。
边上的人议论纷纷,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超市买了线,在村里找了一只公鸡,杀鸡放血后,我拿着回到陈家别墅。
接下来就不用镜陵道长指点,把浸泡好的细线拉伸开来,绕着陈白天的棺椁自上而下,三步一停,六步一弹,以符纸为起始点,七七四十九圈后停下来。
“道长,妥了!”
镜陵道长睁开眼,满意的向我点了点头,说:“三六镇邪印,用的挺熟练,咋就犯迷糊了呢?”
我尴尬的挠挠头,“爷爷告诫过我,不能……”
话未说完,镜陵道长起身打断。
“你爷爷都死翘翘了,守着死规矩进棺材啊。”
我连说是。
“道长,我儿子是不是可以下葬了?”陈富贵在一旁询问。
“下葬?”镜陵道长嗤笑,“你也不想他不男不女的到阴间,再等会,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大约十分钟,陈婶匆匆下楼,扑倒在陈白天的棺椁上,大声痛哭。
“儿啊,你走了让娘还怎么活啊!”
陈婶悲由心生,双手拍的棺椁砰砰作响。
“贱人,闹够了没有!”
陈富贵粗鲁的拽着陈婶的胳膊,陈婶则死死的扒住棺盖边缘,两人推搡之间,压在上面的符纸不经意间划落。
“呜呜……呼……呜呼……”
忽然,自棺椁之中,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声响。
陈富贵与陈婶停手,条件反射般倒退到一旁。
“道长!”我开口提醒。
镜陵道长掏着耳朵,不慌不忙的说:“听到了,急什么,再等等!”
陈富贵彻底慌了,畏畏缩缩到镜陵道长身后,脸上挂满了害怕。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我儿子要尸变吧?”
道长食指和中指夹了夹,陈富贵哆嗦双手抽出烟给他夹上点火。
道长吸了一口,吞吐烟雾,淡淡的说:“哪那么容易尸变,你儿子死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陈富贵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脸色由青变黑,扭头狠狠的剜了陈婶一眼。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不愿意相信也不行了。
一根烟抽到一半,蓦地,陈白天的棺椁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敲打。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