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东西我看过,应该不错的。《耕心之旅》就很好,我在会上讲过。”
她诧异地抬起头,透过花叶她看见秦书记那深邃的目光。那篇文章用的是笔名,秦书记怎么知道是她?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书记大人想要了解点什么事,简直太容易了,况且那也不是什么秘密。
“关菡同志,我有个请求。”他的语气温和下来,说道:“您能否从茉莉花中走出来,以便我确定一下是在跟人说话还是在跟花说话。”
她的心不安的跳动起来,脸上似火烧。原来她那点小心思早被他看穿了,可是,他是书记呀,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别人的尊严,随意戳穿别人的伎俩呢?为什么不给别人留点遮羞的余地。
但是,他根本无视她的内心反抗,继续说:“你没必要躲在花的后头,我又不是核反应堆,离我近点,请吧。”他伸出长长的胳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姿势潇洒,语气霸道,不容违抗。
其实,她不太善于与人交谈,尤其是领导。她总是不太善于勇敢地看着对方,总是不懂得如何修饰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矜持、被动、内敛,就是和朋友之间交谈,她大多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她从不相信自己有聊天的天赋。只有在田智面前她才能放得开,才能找回自信和轻松,才那么一忘乎所以。
可眼前这个人不是田智,他是禾城最高的领导,而且是很威严的领导,尽管他面带微笑,但给人感觉的感觉却是冷峻,拒人千里之外。尤其是那双眼睛,任凭谁看到都会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因为里面有太多的笃定、自信,那么大岁数的市长都跟他点头哈腰,何况她只是广电局招聘来的小记者。
可书记下了命令,而且是不打折扣的没有回旋余地的命令,她不敢不从。站起身,躲过放花的茶几,刚要屈膝坐下,只见秦书记用手中的铅笔再次指了指离他最近的座位,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坐下。
秦淏此时也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见她只比原来挪近了一个座位,忽然来了要捉弄她的兴致,示意她坐近些的笔一直没收回,直到她听话地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才满意地收回笔,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