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触及便不会停止。直到我终于累了倦了,才停手,重新坐下开始执起酒壶。
其实我是真的想问问他,六百年里去哪里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何他从来不来看我。还有,我其实一直很坚信他与娘亲,一个是妖怪一个是神女,定然有一场曲折但美好的过往,虽然这或许只是我单方面的幻想。
只是当初一切坚信或是疑问,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里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挽挽。”他仿佛想再说什么,却又不再说什么。
挽挽,这个名字我都快忘记了。青挽,是娘亲为我定下的名字,世间只有娘亲会如此称呼我,如今,已经再也没有人叫过了。
两下无言,我一边灌着酒一边开始真正打量我的这个爹。酒很烈,不过也烈惯了,他果然长的很俊美,和我没有半分相似,他深深的皱着眉头,其实不大会看人眼色的我,却从他的眉目间觉察出一种非常明显的灰暗。
“我不恨你。”其实我挺想说些狠话把他刺激走,一来便不会有人再打扰到我喝酒,二来,我觉得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真的不想和他在扯上半分关系。于是我万分平静的说出了我此刻所能组织到最恶毒的语言:
“但是从前你走着你的阳关道,如今也请你不要来插足我的独木桥。”
我觉得这句话的杀伤力应是无与伦比的,他应该会很识趣的自行离开。可我万万没有想过,我爹其实真的是我亲爹,和我一样,脸皮不是一般二般厚的人,而且他也是个很不识趣的人。
于是我被敲昏了,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在消失意识的前,我觉得很不解。如果他想带我走,可以好好和我商量一下,再放低一点身姿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和他走了。为什么,要用这种伤神伤身伤和气的手段?万一敲重了,我就魂归离恨天了呢?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于是我和我爹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地暴力,不是他被打就是我昏。但是若我知道他将会去做的事情时,我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对他,后来我也很后悔,为什么不喊他一声爹爹,哪怕是一声也好。
或许这样,他就会很安心的离开。
可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