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错愕的看着他。
“你……”
她想说“你这是干什么”,可话到嘴边立刻改口:“外面不舒服是吗?”
说着,想要起身和他对换。
却被容许果断拉回来,搂在怀里,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好,不耐烦地说:“又不是没一床上睡过,我不是什么都没干吗?都折腾了一宿了,你真以为我是超人啊?”
盛和风看着他,觉得他的潜台词是:我们之间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她明白,容许大概率是不会强迫她做什么的,可还是觉得别扭。
容许当她是默认,展开被子,将两人一起蒙在里头,面对面躺着。
“聊会天吧。”他的脸近在咫尺,笑容乖巧又可爱。
“说吧……”盛和风无奈:“但我先说好,可能会睡着……”
他戳了戳她高高肿起的手背,问:“疼?”
“嗯。”
“对不起……”
“嗯?”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的语气正经了不少。
漂亮的孩子就算是犯了错,只要他瞪着大眼睛痴痴地望着你,所有的干戈也都化为玉帛了。
她温柔的笑:“又不是你打的……”
“因我而起。”他拖着她的下颌,无意识地摩挲着唇下小小的窝,“除了我妈之外,你大概是唯一一个愿意替我挨拳头的女人了。”
盛和风想了想,觉得表面上来看,想为他挨拳头的女人肯定不少。
她倒是挺想和那帮女人联系一下的,不过不是因为吃醋,而是想看看她们能不能知晓让容许心甘情愿走进民政局的方法。
这才是她生命中的重中之重啊。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睡意全无了。
假如说商纣王就躺在苏妲己的床上,苏妲己会心甘情愿睡觉吗?
当然不会!
见习苏妲己也是一样的!
所以,盛和风睁开眼,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握住了容许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下一秒,倾身上前,毫无预兆的,吻住了他的唇。
*
盛和风七岁那年,盛容玙带她去荷城过暑假。
那时候的爷爷刚刚从儿子和媳妇相继过世的悲恸中走出来,一心扑在工作上,没空管这兄妹俩,两个人的时间就自由得多了。
从那一年起,玙风实业变成了玙风集团。
也正是在那一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