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臣女不敢。膝盖一软,任云贞就直直的跪下来,正朝着任盈歌的方向,那膝盖骨和石板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光是听着,就觉得浑身疼痛。
沐臻幽幽转身,无悲无喜的眸轻飘飘的落在身上,淡淡道,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污蔑自家妹妹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怎么就不敢骂本殿下眼瞎呢?
任云贞跪在地上,双肩抖动,额上的汗如水流一般往下,心里仍有不甘,可是殿下要如何证明......
任二小姐一直和我在东厢房的院子里,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沐臻不等任云贞说完,便直接回答。
任盈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翻转扰乱了心神,此时连忙顺着台阶下来,是的,方才我一直在东院里和三皇子对弈。
这......
说到这里,妹妹倒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了。任盈歌丝毫没有给对手留下开口的机会,一向纯良的小姑娘咄咄逼人起来,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沐臻深邃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抬着下颌,颇为倨傲的看着她将整个将军府翻天覆地。
从我一出现,姐姐就开始说我,只是姐姐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在我房里死了人,却是姐姐第一个发现的?
任盈歌一番话说得的有理有据,一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在沐臻出现时就已经倒戈,现在看向任云贞的目光也多有怀疑。
按照这么来说的话,我还怀疑奶娘是姐姐杀得呢......
任盈歌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惊雷般狠狠的披在了任云贞的心头,她猛的抬起头来,心里猛然有些慌乱。
她原本就是得了信儿才过来捉奸的,可是谁成想房间里竟然不是二皇子沐星行和任盈歌那个狐媚子,只有一个死的透彻的婆子,这要她如何说的清。
任云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后院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在前面做寿的任昭。
任昭一生戎马,大半辈子都在为国征战,虽以年过耳顺之年,但身姿挺拔如劲松,剑眉下一双冷目更是气势十足,像是沁着血般,带着逼人的气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漠然的眉眼在看到任盈歌时松懈了几分,周身的肃杀之气和被小女儿的娇笑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