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赶上去让她松开娘的手,拉着她头前跑了,我和娘等众人紧紧跟在她们后面。
到晓宇家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大堤,因大堤蜿蜒曲折,又是东南西北走向,无形中就增加了距离,况且下了大堤之后还要穿越一片低洼的桐树园,这原来是自留地,用来种菜,后来不知是谁家先种上了桐树,结果它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棵棵大树竞相生长,争夺着上面那有限的空间。
由于情况紧急,人们便不自觉的走上了另外一条路。从我家老宅子前面向西拐,走了大约八百米,便到了村中唯一一条通往大堤的南北大路。沿着这条大道向北走三十米的样子,路西就是小巧的家。她家前面有一条小路,顺着它再向西走二百多米,就到了晓宇家屋后了。晓宇家的前面是一个大坑,坑里面的水不像记忆中的那么多了,有几片绿色的浮萍。在靠近大坑的宅子边缘,生长着一颗樱桃树,枝叶茂盛。除了这棵樱桃树,她家宅子上就再也没有其它树木了,只有几盆鸡冠花和五点半花。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我父亲也在,正围着晓宇的父亲劝说他。晓宇被捆绑在那棵樱桃树上,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似乎看不见任何人。她娘又禁不住的嚎啕大哭,扑到她的身边,却不去解开捆绑她的绳索,只是伸直了腿坐在地上,用手拍地,念叨着:“作孽啊!”她的两个弟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到她娘的身边,想把她娘拉起来。其中她大弟弟已有十好几岁了,一边拉她娘一边愤愤的说:“哭啥哩娘,她死了正好,败坏门风,我的脸都叫她丢尽了!”我娘听了这话,禁不住的指着他说:“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她不是你姐啊!”他狠狠地瞪了我娘一眼,怒冲冲的说:“不是!俺家的事不用你管!”
二姐上前一把抓住他,用力一甩,把他甩出去老远,高声喝道:“滚!”人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二姐。二姐义正言辞的说:“晓宇犯了什么罪你们把她绑在树上!即使有罪,那也轮不到你们管,有公安局哩!”说完,去解捆绑晓宇的绳子。我父亲忙出言制止二姐。话音未落,就听晓宇的父亲高喊一声:“我不活了!”举起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