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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半天,他妈都缓过来了,他还睡?
我这热炕烘着裤子,暖和和的也不冷了,也没发现别的啥事,忘到脑袋后天的黄饼子,又让我想起来了。
心里惦记着吃,我就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
屋里破破烂烂的,没有像样的家具,那都是一眼看到底。
我看了两圈也没看到吃的,猛的感觉姥姥抽空盯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收回心神。
她站那有几分钟,炕上老太太闭着眼睛嘴唇上下动着,不知道在念啥。
姥姥直直盯着她,突然问她:
“你跟谁学的经?”
老太太张了一半的嘴,开始哆嗦,闭着的眼皮下面,眼球震颤。
干枯的脸上,表情越来越莫测。
我看着这老太太,心里莫名其妙的期待她睁眼睛,
可她睁眼睛一瞬间,我吓得恨不得钻身后被垛里去。
那眼睛里,充满了怨怼。
直直的透过了我,似乎钉进了我身后的墙壁。
姥姥鞋都不脱直接坐她对面,缓慢而坚持的问同样的问题:
“你跟谁学的经?”
老太太被姥姥拦住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着姥姥的后脑勺。
姥姥一遍一遍重复着问题:
“你跟谁学的经?”
“你跟谁学的经?”
“……”
扑通
老王二叔爬起来,跪在了地上,他一声不吭,开始磕头,泥地踩久了,硬的厉害,他十几个头下去,额头明显就红了,可他跟不知道疼一样,只是死命的磕。
二叔媳妇这会也缓过来了,她挣扎着爬到老王二叔旁边,也开始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炕上俩女人,面对面坐着,地上两个人砰砰磕头。
我安静的看着,鼻子里那股甜味儿一只都在。
我动了动鼻翼,丝丝缕缕的味道,不是从别处,而是从被子里的德辉身上,弥漫出来的。
他身上不臭,只有这股甜味儿,我闻着闻着就入了迷,恍恍惚惚的,我突然发现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盘肉。
我抬手去抓,一阵灼痛袭来!
我明白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懵了。
我蹲在德辉儿的身边,不知道怎么撕开他的衣服和被子的,我就不觉得我这小手能撕出来那么锋利的口子。
我的手向下弯曲着,指尖堪堪碰到他的心口。
姥姥那个小人偶,带着扯断的红绳,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