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双脚上已经起满了泡儿,一个个磨破了带着脓血。”
过了一会儿,太奶奶摆弄起了第二件东西,声音沉闷的道:“岸澜的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去的,当年这第二的矿开起来的时候,风生水起,引得顿石一帮黑道的人眼馋。你二堂哥继承你二叔的急性子。与黑道一帮人起了纠纷,手筋脚筋活活被挑断了。后来你二堂哥好强受不了终日残废的生活,寻了短处。那时候已经有了岸澜与他妈,孤儿寡母的留下了他们。”老太太呜咽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道:“后来岸澜他妈也去了。就只剩下岸澜了。而岸澜呢,小的时候没有人管,在矿上玩,被重机车砸到了脚,就这么成了这个样子。”
微澜沉默不语。
“还有。”太奶奶抛似得扔出了最后一个铁字说到:“微澜,你还记得你爸爸是怎么去的。”
微澜深深埋下去的头,缓缓的抬了一下,心中恍若五味瓶子打翻一样,千丝万缕的翻腾了起来,苦苦的,涩涩的压抑着心头。
“父亲,”这个词好像离着自己很是遥远,就像是一个旷远的金字徽章一样在天边飘游飘游的荡来荡去。八岁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听一些口品不好的人提及过当年的事情。母亲在嫁过来的时候,家里面有一个青梅竹马,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上的母亲,生拉硬拽的将母亲娶了过来。即便是有了微澜与艾澜澜,日子也没有安生过一天,天天在争吵之中度过,每天面对的都是锅碗瓢勺,满地的狼藉。
那一年夏天的时候微澜还在酣睡之中,外面院子里面已经吵成了一片,小微澜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睛,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父母已经厮打在了一片。父亲满眼血丝的扯着母亲的头发,地面上还残留着暖瓶的碎片。当微澜望向母亲的时候顿时心惊肉跳的闭上了眼睛:母亲的一半脸已经被开水灼伤了,粉红粉红的在外面暴漏着。
微澜那时不禁惨叫一声,母亲有所察觉,附身向那片狼藉望了一眼,顿时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忍受不住曾经的美好被这样的破坏,呜咽的哭了起来。甩身从这边离开,向着铁门的方向跑去。一眼都没有看屋子里面的微澜。
微澜此时已经是满面泪痕,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