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那万点繁星,美得使人不忍离去。
有人弹着吉它,在甲板上轻声地唱:一个孤独的水手,默默地躺在甲板上,望着月色如银的海浪,低低地在心中吟唱。记得那一天我第一次出航,你送我送到港湾,我送给你一朵血色玫瑰,你送给我一个少女的吻。哦!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我永远忘不了,
那滚烫的初吻,那深情的衫吻,
那含泪的初吻,那圣洁的初吻。等我远航归来,
玫瑰早已枯萎;当年爱我的少女,
做了别人的新娘。我不恨你,姑娘。
你的初吻,我永远的在心上。
那是我金色的回忆。有了这个回忆,
我永不孤独,永不凄苦,
水不悲伤。哦,姑娘,姑娘!
你的笑脸,就像海上的明月。
给航船指点希望!啤,姑娘,姑娘
是谁在唱?老船长想。呵,大概是大副,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好嗓子,才有这样优美的歌声。想着,他推开房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海豹没有马上回去。
他穿过走廊里弥漫着他所熟悉的机油味,响着哗哗的流水声。他登上舷梯,上了甲板,趴在栏杆上望着大海。
船速很高,归心似箭呢!
甲板上风很大,船尾犁开海面,拖出一条长长的雪白的尾花,波浪哗哗地向远处逝去。
他心里火辣辣的地疼。
鲨鱼这狗娘养的竟当众揭了他的丑,像是有人一把撕下了他伤口上粘结的纱布,连皮带肉地撕了下来,他怎么能不疼?
唉,秀妮呀秀妮!
明天就该到家了,他怎么办?
一想到家,他就会想到她的那张脸,那双哀怨的眼睛,她曾经是下那么柔顺的妻子,可现在他似乎不认她了。
他对她是粗糙的。
他从来没有温存过她。
她不算美,谁也不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她那张脸似乎很平常。可她也有美的时候,当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使她露出如花似玉的笑容的时候,她简直出奇的美丽。那笑容会像雨过天晴的彩虹那样婀娜多姿,那样迷人,寻样娇美。
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她的身子。她的皮肤异常地白净,虽说她是乡下姑娘,还常在田里操作,可田野的风,火辣辣的太阳,怎么也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