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经常流鼻血，今日特意抽时间去检查了一番。
白日里，医生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颜小姐CT部分有阴影，加上您的反应状况来看，你的脑部有个肿瘤，恶性的，也就是俗称的‘脑癌’……”
描绘间倏地，她感觉鼻腔一热，紧接着暗红的液体狂涌而出。
颜若慌了，生怕陆夜临察觉异样，忙堵住口鼻，跑到卫生间去清洗。
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熟睡的陆夜临皱眉被吵醒。
他不耐道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大喊：“大晚上的吵什么，滚出去。”
水声马上停了，须臾，颜若轻手轻脚的走出，眼中带着陆夜临看不到的卑微与小心：“夜临，医院那边说，你下个月就能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很快，你就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陆夜临在黑暗中歪了歪头，嫌恶地冷哼。
“你、你不开心吗？”颜若心中一酸，强撑着询问道。
这个问题，陆夜临不屑回答。
颜若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她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听说，叶天瑜回国了……”
“不准你提她！你哪来的脸……”陆夜临听到那个名字就像是被点燃了引线，忽的暴怒，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掷过去。
颜若猝不及防的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不顾腹部被撞击的痛楚伸出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水晶球的雪花摆件，“哐当”掉到地上，然后碎裂，里面两个牵手的小人也从中间直接裂开。
裂开来的不止是这两个小人，还有颜若的心脏，跟着一并摔到地上，缺了一块。
“怎么？难过了？你这种上赶着倒贴的**，有什么资格难过。”陆夜临笑得讥讽，没有焦距的眼里满是嫌恶，咬牙道：“如果不是你非要嫁给我，天瑜怎么会离开？我又怎么会瞎？”
低沉的嗓音残酷如刀，一下一下戳在颜若心口，眼眶积蓄的眼泪串串滑落。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惨笑，倔强的抹掉泪水，一字一句说道：“但我不后悔。叶天瑜她配不上你，因为她……”
陆夜临的眼底隐隐燃着火焰，像是恨不得将颜若燃烧殆尽，蓦地喝道：“够了！你是什么东西，她配不上，难道你就配的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