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阵阴晴不定,她的确得到消息说是夫人的眼睛出了问题,而这几日季安的表现的确出乎意料,可宁桎也从未惩罚过她。
她只能啐一口痰,放一句狠话:“呸,我这就给宁少打电话。倒要看看宁少重不重视你这破眼睛!”
张婶骂骂咧咧着取出手机,季安随手丢掉玻璃碎片,靠在床头安静地等她打通。
“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
“啊,你好你好,麻烦帮我接通宁少,就说是……季小姐有事找他。”她忙道。
“好,请稍等。”
过了大概半分钟,女声再次传来“抱歉,宁总拒绝了通话。”
张婶得意地看了季安一眼,季安微微提高了音调,平静无波道:“你同宁桎说,如果他不接听,我就让他那几千万付之东流。”
“这……好的,稍等。”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迟疑地答应。
这次等了更久,等到张婶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男人似乎刚刚抽过烟,声音沙哑得性感,“你又想威胁我?是忘了那日在车上我同你说的话了?”
“不,我不想威胁你,只想和你谈一个条件。”季安从张婶手中一把夺过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宁桎,你还记得那副画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漫不经心道:“不记得,你的条件是什么。”
季安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故作洒脱道:“你是该忘了,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但那一次,是我头一回近距离地看你。”
“虽然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但你那天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记得。”
“对了,你还夸过我那副画画的好……”
她回忆着往事,自顾自地叙述。
宁桎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季安动了动右手,“我想再画一遍你。”
宁桎沉默了片刻,他的记忆力相当出色,已经想起了五年前那一个下午。
他闲来无事在学校闲逛,发现一个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女生沮丧地蹲在画架前。
宁桎一眼就认出了季安,上前同她搭话,才知道这个平日里见到她就低头一言不发的小保姆原来是在他们学校的艺考班借读。
这次,她正在为布置的人像素描作业愁眉苦脸。
宁桎对她挺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