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傻姑练玉女心经的那种。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一条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文字,没有标点,有的还有很低级的错别字。牧野该是有多激动……。这种不平常的情况一度让我反复用手背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我一定是发烧了,这些可能是幻觉。
可是最后一条只有六个字的短信写的铿锵有力
“我要追温玮嘉。”
这却把我又拉向了那个黑暗的回忆。那个没有月亮的雨夜,那个混乱与疼痛的画面,那个让我永远也不会忘掉的如噩梦般的梦境。我感觉我的脸颊越来越烫,身体也开始抽动。这抽动不是来自于风扇的直吹,这我清楚。
是发自内心深处因为恐惧而带来的颤抖。
“追。”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我疲惫的爬下床从抽屉里翻出猴耳环扣了两粒扔进嘴里,然后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连倒杯水的劲都不想用。
我想我真的是病了。
粗长的电流像一只银色的蝮蛇撕开了天空漆黑的胸膛,从中喷涌而出的雨水带有血腥的味道滚烫地淋了下来,我踉跄地行进在无比阴森的原始森林里。雷鸣像黑暗的鬼魅嘶嚎着死亡的赞美诗。我找不到路,虽然我脚下就是路,这条用骇人的白骨与还未腐烂的肢体铺成的路不知会带我去向何处。我害怕极了,但我哭不出来,也许我哽咽的声音根本无法在这种几乎能穿破耳膜的雷声中得以安放。我看到前面有个沼泽,粘稠的泥水被雨击打出让人作呕的声音,我仍然在前行没有后退,因为后面是披着斗篷的死神在穷追不舍。我甩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模糊的视线能辨认出沼泽里面深陷着三具身躯,一具是牧野,一具是梦奇,一具是许可。他们都在向我伸出手,并没有挣扎的欲望。
——他们口中喊着同一句话:
“下来陪我们吧。”
这个噩梦做了好久,久到我醒来后一直感觉自己睡了隔天。
但事实的真相却是三个小时而已。
窗外好像又下了一场雨,下午六点多的天空清亮的不正常。
我踢开毛毯,浑身湿的透彻,成缕的刘海滴冷汗。不知怎么,这一觉让我开始对强烈的阳光变得敏感起来,也许下一个瞬间我会化成一缕白烟顺着风扇转动的气流散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