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
新郎新娘来这一桌敬酒的时候,新郎随口问了句:“天威,你的哑妻呢?怎么不带来一起吃酒?”
“你说什么?”贝天威顿时火冒三丈,我能想像到,他的一对俊眉拧成疙瘩的模样,他的目光应该冷的要杀人。
“不是,我是说心若,心若怎么没来?”新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心若也是你叫的?”贝天威火气更大了。
我猜他已经动手了,不然宾客们也不会吓的惊慌失色,贝天威的外公怒斥他:“天威,你发什么疯?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吃好了就给我回去!”
“快回去吧,乖啊。”贝天威的外婆怕外孙闹事,好言好语的劝着他回家。
贝天威冷哼一声,一脚踢倒身边的凳子,离开了人群。
“老贝家,看看你外孙这脾气……”新郎家的人本想好好说两句,最终又没敢说下去。
贝天威前脚刚走,他的外公就向众人大声嚷嚷,“这事儿不怪我家天威,那哑巴姑娘,不是他妻子,是他买来的丫鬟,是仆人,一个哑巴怎么配做我贝家的孙媳妇……”
我听到这话,已经忍无可忍了,贝家欺负我不是一天两天,可是今天,贝天威的外公当着外人的面胡乱说我,我心里真是气不过。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想过做贝天威的妻子!
阴暗的地下室里,传出‘晃啷晃啷’的铁链声,我不停的思考,到底怎样才能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三年了,我受够了!
这里虽然没有镜子,但我可以摸出来,我的头发凌乱的像疯子!
贝天威就要回来了,我很害怕,不知道他来到地下室,会如何对待我,慌乱之中,我找到一只小锤子,这是昨天,贝天威的外婆让我捶猪骨头时遗留下的锤子。
我咬着牙,用锤子拼命的捶打地上的铁链,这根铁链又重又长,一端锁在我弱不禁风的细腰上,另一端,锁在粗壮的柱子上,我若想逃走,只有先断了这根铁链。
我的手腕和脚腕也被铁链锁着,每每挥起一锤,所有铁链互相撞击摩擦,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
汗如雨下,我不知道我锤了多少下,地上的铁链终于断开。
终于断开了!
我好想笑,又很想哭,这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