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冷了,让人家在回锅温热也不好意思,趁热快吃吧!
芮齐默默的吃了几口,杜又希隐忍不住地问:你看起来真的有事,我不管你要说,不然不让你回家!
芮齐抬眼,认真的眸中荡漾着稍纵即逝的心事,忽然一切都不见了,但是她的身子微倾,脸上有着释然的笑意:我真想把大嫂当成自己的姊妹,现在最关心我的人就是你了,连大哥他也。
芮齐,如果你把大嫂当姊妹,你就会知道,我早就把你当成最亲的人,这一路走来,没有你,我们根本是过不下去了,你知道的。
大嫂比较辛苦,我根本不算什么!
杜又希握住芮齐的左手,你可不可以把我当作体己人?不要对我那么见外!
好啊!我说。这些年来,我没有告诉你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是因为我认为一切都可以忍耐,但是这几个月以来,经历失恋,连工作都丢了,前几天还遇到抢劫,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人生已经这样跌到谷底了,人生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芮齐!你永远都别说自己一无所有,我很感谢你愿意在这时候回来,这表示你还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不是只有造成你的负担,还可以扶持你,现在你回来,就放下过去的一切,让我们重头来过!
就从这餐馆开始,重头来过。
餐馆内中国古曲正流泄着热闹的欢庆之歌,砖瓦之间千载的思古悠情,午后的微风,不带心事的吹过,掠过这个春天,也许没有人记忆,而岁月已经走了。
晕黄的灯光下,静躺在床上的病人,没有动静安稳的睡着,芮齐悄悄的打开房门,伫立犹豫,还没踏进房内,杜又希已经先拍了拍她。来!
房内是芮齐唯一的手足─芮贤,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使他变成昏迷、残废的植物人,留下杜又希和一双儿女守着一个缺少男主人跫音的家,独自坚强。
芮齐被杜又希带离主卧室,来到明亮的客厅,杜又希拿出一张支票,这些钱是你的。
大嫂!芮齐拒收那张支票。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小心翼翼地把钱一笔一笔的存好,我想总要还你。
大嫂!我既然给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啊!
谁说没有?你给的钱够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