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她都恬不下脸去问他,毕竟过年她还说过绝交的话,言犹在耳。
直到部队信访到家,她才同家人一样如梦初醒。
老爷子对于他的行动表示无上支持。当然,叔伯大爷们也没有意见。
作为母亲的霍瑾郁虽然是知识分子,可架不住为人母,当着大家的面哭的稀里糊涂的,万般不舍。
最后还是被萧肃的父亲萧志远一嗓子给吼了下来,“儿子是去当兵,建功立业,继承萧家志愿,这是喜事,有什么好哭的?”
是啊,作为以军人出生的萧家,萧肃确实显得太过软弱。
初中高中时期家里就主张过让他去当兵,可他死活不松口,这一次醍醐灌顶般的觉悟,作为长辈,当然个个举双手赞成了。
就算建不了功,磨磨他的心志也是好的。
毕竟萧肃在他们看来太过娘气了。
对于这个结果,萧潇心里并不好过。
凡事巧合太多,容不得她多想。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钻去了萧肃的房间。
今年的萧肃如同往年一样,夏天放了假只回去住了一天就回到这里,现在正安静的躺在那里,犹如一块木板,若不是被单有微微的隆起,她都会错觉的觉得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犹如他不睡在这里她来看到的一般。
被单轻微微的一起一浮明明她该怯懦的,偏偏现在却莫名的心安。
不论怎样,他还在这里。
她本悄悄地来,也想悄悄的走,被单里的人却坐了起来,“这么晚不睡,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萧潇反倒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来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白痴,老房子不像外面的洋房一样,木头的门,开门关门总有点声音,萧肃向来眠浅,每次她偷偷摸摸的来,他都能发现,是她关心则乱了。
他不回答她,只是声音清浅道,“过一阵我就要走了,回这边住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我想,我们趁这个机会冰释前嫌吧。”
萧潇呵呵的笑了两声,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些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要冰释前嫌的事情,你这样说好奇怪。”
明明是无所谓的话,心里却明白指的为哪般,脸不争气的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