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这一点，从方炎进门时，就看出来了。
狭窄的客厅里，前后放了五张电脑桌。
桌上堆满泡面空盒和可乐空瓶。
前来开门的胖子，嘴里叼着牙签，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方炎，“查水表？还是天然气？”
坐在角落里，戴眼镜的平头男，放下手中漫画，往门口方向扫了一眼，“二哥，咱们停气俩月了！”
“你好！我是独立投资人……”方炎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滚！”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方炎一声苦笑，“我看着像骗子？”
听到动静的对门大妈，开门探出半个脑袋，“你前面那仨投资人，都被他们用扫帚撵走了……干点啥不好？非来骗学生？”
方炎皱眉，没理会大妈的絮叨，抬手正要敲门。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
“你好！”
四目相对，方炎的视线，落在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酒窝姑娘，娇俏的小脸上。
小小的一张巴掌脸上，长着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乌黑靓丽的长发，随意扎成马尾，一副清爽可人的学生模样。
“你好。”方炎礼貌回了一句，“你是？”
“你是天使投资人？”酒窝姑娘眼中，闪过一道希望之光。
刚刚在楼道里，她隐约听到几句。
家里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月底前再拉不到投资，她就得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散伙，卷铺盖回家，找个上门女婿结婚生子去了。
猛地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酒窝姑娘连忙开口补充道。“我是好基友的首席运营冯凌灵。”
方炎微微颔首，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以及相关资产证明，逐一拿给冯凌灵过目。
有了之前那三次，上当受骗的经验，冯凌灵明显谨慎许多。
大致扫了一遍文件，方才拿出钥匙，边开门边道，“请进！”
见冯凌灵和方炎一前一后进来，胖子和眼镜男，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一脸警惕地注视着对面的雄性生物。
胖子率先开口道，“五妹，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眼镜男附和道，“胖子说得对！你看他穿得，还不如我们呢！像是正经投资人吗？再说了，你看哪个投资人，是骑破电动过来的？就是咱们大华哥，出门拉投资，也得租套名牌西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