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我猛然清醒过来,发疯般的奔出去几步,慌乱的按下开关。刺眼的光散开照亮整间屋子,心尚在扑通扑通乱跳,然而偌大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其他,地面没有水痕,也没有破土出来的怪物。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么?
呆了半晌,没有事情发生。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才感到身上衣物湿漉漉的难受,将上衣退下,走到洗澡间。
头发被汗水粘黏在一起,像是夏日戴了一顶帽子般难受。既然要冲凉,就顺便洗头发。一袋子的飘柔被撕开,碧绿色的液体挤在手心中十分清凉,稍微揉搓,便出现一堆的泡沫。
泡沫过于丰富,顷刻间便将头顶占领,一路的向下发展,遮盖住眼睛,糊在鼻子上,和嘴唇亲密接吻。
就在它将我面部整个遮住时,一双极其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脖颈处,与泡沫的清凉不同,这种温度像是冰。
那种眼不能视的痛苦正往死里揪扯着我的神经,弱弱的问了一句是谁?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
双手缓缓向下将泡沫拭去,却没有胆量向后看,一种濒死的感觉油然而生,木然的等候着脖子被扭断的结局。
等待就好像一把杀人的慢刀,折磨往往比直接杀死更恐怖,我就那样站着,直到泡沫再次遮盖住双眼。
又一次陷入黑暗,让恐惧感骤增,惊慌让我无法喊叫出声,徒劳地向前跨出一步,然而那双手竟没有对我纠缠,从我身上离去。
不记得是先拭去了泡沫还是先转的身,总之当我准备接受一切时,背后再次一片空洞。看着满地的泡沫,我不禁怀疑,刚刚难道又是神经过敏?
向前伸手,扭开水龙头,冲走满地的白沫,那些泡沫旋转着从下水道流走,渐渐的凝聚在管道周围,形成一座十几公分高的小白山。
清水不住的落下,那座小白山渐渐被冲散,然而在它们消失后,一只粉红色的臂膀从下水道里面伸了出来。
出现了!真的出现了!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已经上了二百多迈,大脑也开始变得浑浊,却无法昏过去。
我第一次觉得昏倒是多么幸运的,然而脑袋却存留着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