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万幸,师傅不曾看清长平的脸。他跟了师父八年,自然听的出来师父恼怒,连忙叩头道:“师父息怒。那女子,”他满不在乎的笑道:“只不过是个劳役奴才罢了。”
婆娑脸色冷淡,依旧没有笑意,口中的话却又和缓下来:“最好如此。你如今不比从前,在清凉殿伺候,自然处处都要小心些。”婆娑顿了顿,又说道:“那女子,你最好不要再见了。”
“是。因她惹得师父生气,徒儿不会再见她了。”宋薰转了转眼珠,深深地叩头。“好了,别在这里拜我了。”婆娑脸色和缓了不少,冲清凉殿正殿递了递眼色:“快些去吧,太子殿下怕是午睡快醒了。”
宋薰这才起身,又冲婆娑道:“是。”婆娑一点头,转身出了角门,朝秋水宫的另一条甬道走了。
见得婆娑转身走了,宋薰才长吁一口气。师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不知怎么,因这些小事如此生气。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摸了摸怀中的荷包,又垂下了眼眸。
如此这般,便眼见到了小年。
新年在即,前朝后宫都纷纷置办所需的物件,一时间宫内宫外热闹非凡。小年这天也正巧是安隆的生辰,贵胄官员都纷纷进宫献礼,清凉殿一时门庭若市。
这日安隆刚送走几位官员,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听得庭前一声高呼:“皇上驾到!”安隆放下茶碗刚要叩头,就听得紧接着又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安隆连忙跪倒,行礼拜道:“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奉仁帝容铮一身玄色便服,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起来吧。今日是你生辰,免礼了。”
安隆刚要谢恩,就听得一声轻笑:“陛下向来是及疼爱隆儿的,臣妾替隆儿谢陛下隆恩。”安隆抬眸定睛一看,果然是华服加身的宋嫣月,此刻正扶着婆娑的手往殿内走。安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随后立即跪倒拜道:“给母后请安。”
宋嫣月勾唇笑了,眼角有一丝细纹,虽然艳丽,倒也老了:“快起来吧。”她笑容可掬,给容铮福身:“臣妾给陛下请安。”
容铮见她,不由得笑了:“坐吧。今个儿是皇儿的生辰,就都别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