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着阮府历代祖宗牌位,平素由两个婆子守着,因年关将近,已是焕然一新,可饶是如此,大冷的天,守的两个奴才也熬不过清苦,早不知跑哪里喝酒打牌去了,偌大的祠堂,此刻可谓空无一人,不--应该说--
阮酥放轻脚步,悄悄探到祠堂外围,不出意料里面的烛火并未熄灭,而庄重的祖宗牌位前面豁然两道雪白的身子紧密交缠,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里面人战况正烈,情绪疯狂而高涨,在长明灯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怪异的快感来。
--还好都来了。
她瞥了一眼,唇边漾过一丝冷笑,悄悄移到祠堂前方的门堂。为显对祖先的庄重,祖祠只有一扇正门,门边各有两间侧房供奴仆居住和堆放贡品,四周便立了高墙把内里放着牌位的祠堂围住。换句话说,若是大门被堵,就无其余出处。
阮酥从檐角取下一只灯笼悄悄踢翻,不一会,这堆在侧房的纸糊的贡品很快便被烧到,迅速点燃了挂在四角的帘帐,只片刻功夫便把雕花木门一下子烧住,斩断了去路。
“走水了--”
四下人群聚集来的时候,阮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她忙打散头发,褪下夜行衣藏好,迅速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小姐,你睡下了吗?不好了,祖祠走水了--”
“走水,怎么回事?”
听到里面应答,知秋推门进来,“其他屋的人都去看了,咱们是不是也……”
“好,你快侍候我梳洗。”
等阮酥主仆才到了祖祠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外面的门堂和两间侧房早已烧毁,幸而大门离内祠有一道距离,祠堂竟毫发无损。
而此刻,祠堂里烛火通明,比她刚才来时更亮了一倍。
阮酥刚要走近,就被一个虎背熊腰的护卫拦住,正是阮风亭的贴身侍卫。
“大小姐,请回吧。”
阮酥一愣。“爹……相爷在里面?”
那人也不多言,只点头称是。
阮酥环顾四周,里里外外堵满了人,唯不见阮风亭、万氏和那两人,正松一口气,忽听外面道。
“老夫人来了。”
冯妈妈扶着梁太君,快步走到前面,见四下疮痍,梁太君眼神莫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从人群中跌跌撞撞挤出一人,颤声就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