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雏形,似一亭亭玉立的少女含情脉脉,舒展腰肢,将怀春含情的姿态隐隐展现。
花魁看着如痴如醉,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随着花剪的舞动,恨不能化成那朵菊花,在他手下绽放。
“唐次。我舅妈喊你回家吃饭。”少女梳着牛角辫子,纤细的肩头挂着两个麻绳,身后背着一个比她肩头还要宽出许多的竹楼,篓子里堆满了腥臭的死鱼,一阵风吹过,那臭鱼烂虾的味道能隔着江飘出好远。
岸边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有的堪堪侧目狠狠瞪着少女。
少女年岁不大,十六七岁的丫头,本该梳着少女喜欢的云雀鬓,要么就是在头上挽个采桑鬓,别上一只叮当作响的步摇,可这少女只松垮垮的挽了两个牛角,画舫上的娘子们见了无不眼唇而笑。
花魁瘪了瘪嘴,朝着那花匠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唐次,瞧瞧,施家那丫头又来找你吃饭了。”
唐次收了手里的花剪,扭头看向岸边,却是看也没看身后的花魁。
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将他的五官勾勒的格外的清晰,每个线条都那么恰到好处,看似温柔儒雅的偏偏美公子,实则是个油盐不进的呆子。
这江淮河上的多少女子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对他,偏他从来未正眼瞧过那家姑娘。
花魁的心思有些酸涩,扭头瞪着岸边小脸被阳光烤的红红的少女,吩咐船家靠岸。
少女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唐次跳下船板站在她身旁的时候,还由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唐次伸手习惯性的去卸下她背后的竹楼,仿佛那臭气熏天的臭鱼味根本不存在一般,怡然自得的将它背到身后,挽着少女的胳膊离去。
“唐次!”
少女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他手臂的手微微颤抖,那种红扑扑的脸上此时挂着泪痕,小巧的鼻子上几颗雀斑清晰可见。
她直直的望着他,扭捏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次静静的等着,低垂的眼眸里波澜不惊。
唉!
似乎少女也觉得这样四眼相对很不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唐次微愣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笑了,摸摸她的头,“走吧,吃饭了。”
怎么这样?
少女垂着头一边跟着他沿着青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