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顾绵：杀你还真是便宜了你。
他低头，鼻子几乎贴在顾绵的脸上，他一双眼睛锁住她，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却似刀片搅进她心口：顾绵，我要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黑暗中，他的声音就像是阴冷剧毒的细蛇从顾绵的五官冲进她的脑子里，令她后知后觉的浑身哆嗦。
顾绵哭，啜泣声断断续续，反反复复依旧是那么一句：你杀了我。
她实在没法直视这样的她自己，在这种没有情爱的男女XO中，她的身体竟然隐隐约约的有欢愉之意。
只要想一想，她就想死，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她自己。
封嵘快速冲了几下，在顾绵又被他送上云霄的时候，他伸手掐了把顾绵，将顾绵从云霄拉入地狱。
他在她疼痛的表情中发泄。
然后一踹她身子，照例让她举起双腿。
顾绵哭的嗓子都哑了，她哑着声音问他：为什么要让我怀孩子？
你不是也想怀么？封嵘捏着顾绵的下巴抬起：如你所愿，日后我会让你不停的怀。
特意咬重了不停两个字。
他这话，听得顾绵骨子里发寒，她忍不住的又问：怀上后呢？
封嵘的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等你怀胎八月就打掉。
他笑着低头在顾绵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笑容却不达眼底：挖心之痛你体会不到，不过日后，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挖肉之痛。
顾绵被他这话惊的，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从小就怕封嵘，这个男人在姐姐的面前温柔又阳光，就好似姐姐是他的太阳，将他完完全全照亮，但一旦姐姐不在，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如一尊煞神。
而现在，他身上的那种煞气完完全全的释放，全部裹在了顾绵的身上。
顾绵说不出话。
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怕，很怕！
或许是怕到了极致，令她反而不再惊惧。
只是沉默的、悲凉的想，如果封嵘这种做法可以减轻她对姐姐的内疚该有多好。
封嵘恨她有多深，也就爱姐姐有多痴。
也因此，封嵘这般折磨她，不仅无法减轻她对姐姐的内疚，反而更加的难过，更加令她觉得对不起姐姐。
如果那日死的是她这个多余的人该有多好……
明知道世间没有如果，可这个念头还是时时刻刻如紧箍咒一样套在了顾绵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