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时,我唯一的光亮也彻底灭了。
他们二人走后,一个小护士给保持着绝望的姿势坐了两个小时的我,送来离婚协议书:“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签了吧,早点签早点自由,少受罪。”
我从空茫中慢慢收回视线,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嫌恶的脸,只觉从胸膛窝到喉咙口,被什么东西满满地塞着压着。
‘噗’!
一口红艳艳的鲜血,自我口中喷射而出,在小护士的白色工作装上,染上了一朵大红花。
“啊!!!”
在护士的尖叫声中,我失去意识,轰然蹋倒。
黑暗中,我感觉身体像一片飘落的黄叶,往无底的深崖直线下沉:儿子,妈妈无能,顾不了你了!
飘啊飘,沉啊沉,感觉飘了好久,手臂入突然被人扯住,大力地摇啊摇。
“林晓晓,你别装死!快点给我醒来!听到没有!”
“林晓晓,快点醒来!你听到没有!”
“晓晓,你快点醒啊!就这么屈死了,你不冤吗?”
“林晓晓,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帮你出气替你报仇,听到没有?”
……
好吵!吵得我不得不把沉重的眼睛皮撑起来,看看这是谁在这儿吵!
“赵……斯……鸣?”嘴唇稍张,便是过分干裂引起的撕痛传来。
视线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可是我仍然不太能确定:“赵……斯……鸣……是你吗?”
“……你……你醒了?”和他在一起几年,从来没赵斯鸣这么愣神过,他抬手轻拍着我的脸,“林晓晓,你真的醒过来了吗?”
眨眼,再眨眼,是我给他的回应。
赵斯鸣松开手坐正身子,缓了缓后站起身,背转过身双手抬在起脸上用力揉搓了一把,这才回过头来:“醒了就好。”
是小王辗转替我联系上了赵斯鸣,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为保证万无一失,他特意请了两个保镖随同,并且通过关系较好的朋友联系了当地的县公安局,请来了警察叔叔护航,杀进医院后见到的却是任凭医生如何抢救都没有生存意志的我。
被接回来送进医院后,我接受了为期十多天的治疗,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便急着要出院。
赵斯鸣无奈,只好将准备好的一应资料给我:“律师说了,像郑永泰这种情况,虽然重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