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光瞟到一幅书生文气样的男子,斜靠在座子上事不关己的眯眼含笑着。
“儒之,你呢?”
名叫儒之的男子歪歪身子坐正,半晌道:“父亲已经有了熟读兵法的二弟和身怀绝技的三弟,何必加上我一个满腹无用经纶的废物闲置一张嘴吃饭呢?”
与其说是他嘲笑自讽不如说是他随性淡漠的语气激怒了年迈的他。
他怒拍桌子,拔出剑来,指向刘儒之。
一身影起身拦在剑前,剑锋的角度一偏转刺向刘儒之的胳膊,只听见衣帛断裂的声音,地板上染上几许殷红。
被刺的男子不言不语甚至连声**都没有,只是捂着汹涌冒血的伤口。
“父亲,大哥他无论多错也不至死,珏之恳请父亲放过大哥。”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为他求情。
刘盂彦紧抿着嘴唇,压制住了怒气半晌才言语,“珏之,你何必为这个不孝子求情?他自私妄为目中无人,你顾念他是手足,他何尝会顾念你是他三弟?”
珏之沉默了一会道:“珏之并非为了大哥的感激,而是念在即将出征,本已经处在风口浪尖处,若此时传出父亲屠子,只怕会留下话柄,让他人误会您冷酷无情,不会利于您的威信。”
刘儒之看到他跪地为自己请求,一面捂着伤口,一面咄咄逼人的以死相求。刘珏之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激怒父亲,刘泱之笑而不语,看着这一出好戏。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刘盂彦将剑一摔,久久道:“明日一早,出征西北。”
明月既出,映在地下一片柔和的光,长安城灯火温馨,唯将军府里一片萧杀。
刘珏之在房中整理行囊,门轻轻被推开,是她的母亲进来为他送药,他发觉母亲是哭了,为了不让她再心伤,珏之很快将她送走,临走前她叮嘱珏之:
“切勿暴虎冯河。”
随后,刘珏之看着一堆瓶瓶罐罐,挑了一瓶阖门而出。
看见远处的灯还没有熄,快走了几步,不想灯突然熄灭了,珏之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大哥……”
“……”
“大哥,我知道你没睡,今日之事你不用太在意,父亲她断不睡真心要伤你的。”
房里一片寂静,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
“明日我便要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