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给你的男友打个电话,声嘶力竭地问问他,你居然是盛景初?你怎么能是盛景初?你的隐瞒玷污了我们之间纯洁的感情!”
程了没理她,坐下来正想给小齐打个电话,还没斟酌好措辞,组长已经走了过来,拉着一张万年不变的铁板豆腐脸。
“你跟我来。”
盛景初在路上接到了小齐打过来的电话。
“盛先生,需要我联系媒体撤回新闻吗?”
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偷拍的角度找得太好,乍一看就是两人牵手的样子。
捏了捏眉心,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放着吧,过一阵就过去了。”
道旁的洋槐树探出细瘦的枝干,洋槐花一串串垂下枝头,不时有绿色的花瓣落下来,飘飘扬扬撒了一路,灰尘在阳光下打着旋儿,人声、车声、声嘶力竭的蝉鸣声,正是尘世间最平凡的一景。
盛景初信步走着,棋院路直行423米,解寒洲围棋道场。
孩子们吵吵嚷嚷地闹成一团,盛景初在门口略站了站,沿着原路往回走。
文具店、修车铺、杂货店、母婴用品商店,他六岁来道场学棋,十六岁离开,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小店的招牌早就旧得不成样子,他抬起头一一看过去,有种熟悉的踏实感。
只有一家店是新的,招牌做得锃亮,几个大字又黑又粗:程叔小馆。
店主程叔正躺在摇椅上刷手机,身上的白褂子没系扣,露出一圈圈打着褶子的肚腩。
看到盛景初,他咧嘴一笑:“棋院的?”
这一笑,黑红的左脸上就多了个酒窝,盛景初微征,点了点头。
“进来坐。”
程叔招呼他进去,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店,里面支了几张桌子,挑了个位置,把盛景初让过去。
“这个位置风水最好,你往上瞅,避开了空调风口,可又能吹到冷风,再往厨房瞅,离厨房门最远,闻不到油烟味儿,最重要的是朝向北,北属水,水生财。”
说着,他又拿了一张菜单递给盛景初:“想吃点儿啥?”
招牌菜那一栏的名字都很陌生,天元之战、棋圣在手、博弈天下、昭和之王、国际扬名。
程叔肥厚的大手在菜单上点了点。
“博弈天下、昭和之王都是热门菜,学棋的孩子可喜欢吃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