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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舅妈的反对非要和江泽在一起。
“坏点不好吗?”楚慕清反问,后背陷入柔软的棉被里,盯着上方傅言黑若点漆的瞳仁深处映出的她的面容。
她来之前画了很浓的妆,浓得她都要不认识她自己了。
傅言粗粝的拇指擦掉些许她唇角的口红,狭长冷淡的眼睛里浮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
楚慕清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
由于楚慕清和江泽是彼此的初恋,当初欧鸥还替楚慕清惋惜过。
这么多年来,楚慕清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
果然,她选择傅言是对的。
不过一结束傅言就去冲澡了,没有半点事后温存,似乎对她毫无留恋。
楚慕清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
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
她在傅言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
裙子已经撕坏,没法穿了。
楚慕清借走傅言的一件衬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
明天陈老三结婚,今晚江泽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为陈老三开单身派对。
所以第二天中午楚慕清就又来了,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江泽汇合。
几人见到楚慕清纷纷眉开眼笑:“嫂子来查岗啊。”
江泽亲昵地搂住楚慕清的腰:“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楚慕清以戏谑的口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
陈老三忽地朝楚慕清身后的方向招手喊:“我们的言爷姗姗来迟!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
傅言懒懒散散的,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陈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
恰好在……楚慕清的右手边。
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
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透着丝疏离的冷调,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
楚慕清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江泽为她倒的果汁,听陈老三问傅言:“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怎么还起得最晚,一副没睡